从2012年台北首演,到北京、上海的巡演,再到此次台北重现,《往事只能回味》已让超过30万观众在故事展现的两岸从隔绝到交流的历史进程中,为共同的亲情往事流泪、欢笑、思考。
追求清澈的亲情故事
一首由林煌坤作词、刘家昌作曲、尤雅原唱的《往事只能回味》,上世纪70年代在台湾流行,也通过“短波”传到了如今已是享誉世界的歌剧艺术家田浩江的青春的耳朵里。
因为一首走调的《往事只能回味》,牵起了王伟忠与田浩江偷听“短波”的记忆。王伟忠说,虽然海峡两岸彼此隔绝,但通过互听“短波”,两岸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沟通,这样的沟通也是一种情感的交流。在这条无形的“短波”情感线上虽惹出了许多紧张、误解,却还是有许多难以言语的美好时光。
倾斜的舞台上,16个按老照片比例建构的反斜坡小平台穿梭移动,交错着时间的光影和空间的变幻,把观众带入王伟忠与田浩江的青春过往、有同有异的人生际遇:甜美的初恋、兄弟的情感、两岸的情仇、家人的依靠、“美国梦”的追寻等等。
“每个人的青春期成长都是独一无二的。”女编剧徐誉庭说,顺着这条主线,她将那段特殊时期里的两岸文化、情感和社会形态勾勒呈现。
延续到舞台上的缘分
“不再是两个名人的传记,而像是两个老朋友的故事。”这是王伟忠演出的心得,也是观众欣赏此剧的感受。
“伟忠的父亲是军人,我的父亲也是。当年是时代使他们站在对立的两边,今日也是时代使我和伟忠走到一起,这是很有意思的生命机缘。”65岁的田浩江曾这样描述2010年结识王伟忠的因缘。
没想到两人原来都是偷听对方“短波”长大的。于是,一个活跃在世界舞台上的歌剧艺术家,一个华人世界里名声赫赫的电视制作人,携手将缘分延伸到舞台上,以老男人的深情,叙说各自在大陆部队大院和台湾眷村的亲情故事。
“你不演我就不演!”田浩江的一句话,让习惯坐在台下当监制的王伟忠做出了不后悔的抉择:“毕竟这是一个从我和他出发的生命故事。每一个情节都与我们的人生历程如此紧密地贴合。”
田浩江与王伟忠的互动,使得他们变得“十分亲密”,观众在两个老人柔软亲近的叙说中读到了亲情的共鸣。
挥之不去的兄弟情
田浩江的唱,王伟忠的说,在导演谢念祖的调度下,娓娓道出这出两个老男人挥之不去的“兄弟”情感,也感动着台下观众。
“光是看着两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在舞台上挥汗卖力演出,我就很感动了。”谢念祖说,演出亲身经历的故事,王伟忠与田浩江都免不了要掏心挖肺。在排练过程中,他们都愿意敞开心扉来面对自己跟哥哥过去的种种纠葛,愉快的、愤怒的、失望的、黑暗的……
2009年6月,王伟忠与谢念祖发起成立了全民大剧团。剧团创作的第五出大戏《往事只能回味》常演常新,印证了剧团以艺术为核心,探索作品市场性、未来性与影响力的努力。
“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熟悉的歌声中,大幕缓缓落下,掌声一阵一阵响起。
该剧的排练助理李恩兰在日记中写道:“我喜欢用兄弟们映照两岸之间的感情,不管是真实人生的兄弟,还是台湾、大陆之间的两岸关系,都有很多的相似之处。我喜欢两岸之间这同中有异、异中有同的有趣。喜欢他们看似不同,却又有些雷同的人生经历,感受到生命中,亲人间爱怨转换的拉扯、矛盾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