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 翔
旁边的多肉可不止一个种类,
与它们有关的粗壮始终适用于本土方言。
你不可只偏爱鲜嫩,
它们的精力旺盛吸引你
走出诗歌之外,一点也不介意
你的时间是否会反过来
变成它们的时间。你不可将它们
认错,如果只是一点颜色,
那就给时间的破绽一点颜色瞧瞧,
灵性在完美的角落里
赌你猜对了:从叶到茎,好像生来
就属于上帝的错觉。
它们不会提醒你,只要埋进土里,
就仿佛脱胎于生活的悬念
有个绰号叫笼子。以至于稍稍一隐喻,
比肉质更漂亮的肉感,就会限制
蝴蝶的叫喊。这一情景并不多见,
但是,你的确看到了它们传递着
蝴蝶的去向,甚至纯粹到
忘我的稳定。在你忙碌的时候,
它们的器官帮助你贮存心愿,
或者大地的一滴汗水,你不可辜负
它们的礼物,它们只想溶尽
身上的翡绿或者烂漫。
只有休眠状态时,它们安静得就像
风景不解风情,但天赋即自由,
介于人与人之间意味着你还会有很多机会
在时光的倒流中去叫醒它们。
你不可误解它们的交流,
哪怕是像魔术在空气中变出来的,
近乎即兴的湿迹。当它们无法
跟上你的步伐时你就兜圈子
享受写诗的待遇,它们就差一点成为诗。
它们饱满得如同骄傲抢先于自我,
对着小镜头几乎把强烈的现实
逼到了你的死角。
阿翔 生于1970年,籍贯安徽当涂。1986年写作至今。著有《少年诗》《一切流逝完好如初》《一首诗的战栗》《旧叙事与星辰造梦师》等诗集。参与编选《70后诗选编》《中国新诗百年大系·安徽卷》《深圳30年新诗选》等。现居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