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对酒精的依赖,早已经从呼朋唤友约酒局喝,与三两好友一起喝,进化到一个人喝。日本漫画家久住昌之把自己的作品《孤独美食家》里“吃独食”的行为,视作“现代人被平等赋予的最佳治愈”。然而,我很想告诉久住昌之先生,世界上可能还有一种比“吃独食”可能更孤独而快乐的治愈方式,那就是,一个人喝酒。
想安静放松的时候,一个人红酒配电影;深夜疲倦回到家的时候,精酿啤酒配小龙虾;看书思考的时候,一口威士忌立刻提神灌顶;心情好的时候,一瓶香槟,感觉生活也如它的泡沫一样细腻柔情。
酒精实在太美妙啦,可攻可守,只要你能掌握平衡与节奏,酒精便不会伤害你,而成为你对抗琐屑无聊生活的良方、玩伴与慰藉。
除了自己爱喝,连我偏爱的作家也都是酒鬼型的,比如海明威。看到《纽约客》1950年有篇报道里面曾写道,海明威在和别人一起吃午饭时,看到人们在没有把香槟喝完的情况下就买单,对此,他感到十分沮丧。“这半瓶香槟就是我们的敌人啊”,海明威说:“如果我有钱,我想不到,有什么比买香槟更好的用途。”好想穿越过去握着他的手喊知己啊。
还比如玛格丽特·杜拉斯。1991年玛格丽特·杜拉斯对《纽约时报》说,“我真的是个酒鬼,就像我是个作家。我是真的作家,我是真的酒鬼。我喝红酒才能入睡。之后,夜晚喝白兰地。每小时一杯红酒。早晨喝了咖啡后喝白兰地,然后开始写作。我回顾这些时,我自己都惊讶我怎么还能写作。”
不是我们要故意天使化酒鬼啊,实在是微醺中每个人都自带柔光镜,会忍不住想对世界更温柔一点啊。
人生中所有艰难与困顿,我是靠酗酒撑下来的。所有喜悦与光明,我是靠喝酒来庆祝的。当我坐在喜欢的人面前,开心却不能肆意,会举起酒杯在心里默念“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嗯,酒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泡面只能排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