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当代艺术品面前,很多人都会感到茫然:这是什么?这也算艺术?中央美院教授周至禹在新作《当代艺术的好与坏》里指出,当代艺术不是叙事的艺术,而是表现与象征,要通过阐释来丰富作品的意义,观念艺术可以被人们大说特说,只要你说得有些道理。
一个小便器是艺术品?如果剥离了特定的情境,它肯定不是。可是杜尚借此传达了艺术家/艺术品/公众关系上的大胆颠覆,于是这个小便器就作为符号系统而存在,杜尚以无意义的达达风格撼动了主流艺术体制。如此这般,周至禹在书里记录了10堂当代艺术课,阐析当代艺术的重要议题和代表艺术家。
《病态:自我偏执的艺术精神》,谈论蒙克、马克·罗斯科这类画作里蕴含强烈情感的表现主义艺术家;《对比:与商业对接的日本两剑客》,谈论村上隆、草间弥生作品与商业的关系;《轻盈:在市场里沉重地说昆斯》,关注艺术家与其创作的命运……
从杜尚、毕加索开始,或更早一些从梵高、塞尚、印象派的诞生开始,当代艺术的精神就是主张从人的内部生长出自我,艺术在今天首先意味着心灵的自由,也揭示给我们生活的多种可能性。
当代艺术试图从日常生活的视角出发来理解艺术,日常生活里的许多事件并不指引什么更深远的东西,许多艺术也根本不指向纯粹的意义,商业化与消费主义,自恋、迷恋与庸俗、追捧,当代艺术的荒谬如此坚定地存在于当代艺术品之中。
当代艺术面临的各种困境,实际上也是时代的困境。许多当代艺术品因创造性投入过少而必须面对“何谓艺术品”的衡量;公众面对的则是一个文化价值被粉碎亟待重建的废墟。当代艺术是对自身文化的戏仿,有时走得太远,有时太偏,有时过于标新立异。艺术家时刻保持丰盈的灵感也几乎不可能。当代艺术总是这么快节奏,刚刚形成独特品质,就匆忙逝去,成为了历史。
当代艺术植根于多元化的全球文化,美、丑、暴力、性、时间、记忆、痛苦、治愈等主题的异常关注,正成为当代艺术家有价值的批判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