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很久,有时觉得很漫长,有时感觉刚刚来到。我的来去不由我和任何人决定,能决定的是过怎样的生活。
喜欢半夜喝水。睡觉和醒来的时间由天气和身体决定。散步不定时,很多事不想定时。忽然就去河边溜一圈,想起一句话翻开书找来读几页。想起一位文学家或者音乐家便不分黑天白夜在网上一口气把他探究个够。有自己独爱的艺术,独爱的文字。凭气候判断日期,也很少计划什么。内心似乎有绵绵不绝的气流和旋律,在时间的长河里流动。
打字时看看电脑桌子上捡来的石头,独自笑笑。旅游淘的宝贝,走来走去会看见。屋子里没有别人的东西,也没有别人的气息。有时邀请朋友来家里聚会,也是极少的。
住在这个院子,听到楼下的声音,便知道是谁。虽然过去的院子拆了,但还是住在童年的土地上,一种简单的安稳和靠近汉江的满足感。坐在家里,也能感觉到汉江触手可得。它是我的,不争不抢永远在那里。
死亡和欲望有时会冲击我的思绪,音乐和书籍能让我安静。
清晨被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吵醒,闭上眼继续做梦。阳台上的腊肉也被鸟儿啄了一大半。索性挂在那里让它们吃个够,太阳出来后它们就飞走了。
这座旧楼房简陋的房间里有香奈儿和SK-II,有资生堂和国际名牌衣裙包包,有叔本华、尼采、马尔克斯、村上春树、杜拉斯。玻璃窗外是另一个世界,夜市的喧闹,河边早晨和夜晚的广场舞声欢乐一片。喧闹保持在适当的距离外,刚好屋子里听不到。这就是闹中取静吧。在这个屋子我写作,拉琴。完成了《汉调二黄口述史》。
音乐是兴奋剂,不喝酒能醉人,尤其爱摇滚的我。遇到好的歌就循环播放,是我唯一的贪婪。
中午是最安静的时候,几个小时也没有任何声音,鸟儿飞去树林里了。大人们午睡了,希望这一刻不被打扰。
但它来了。
一只小鸟。
它是那样安静地悄悄地睡着了。睡在卧室一墙之隔的阳台上。我发现得太迟,从粪便观察它已经来很久了。一天夜里,忽然大雨,去阳台收衣服时,发现了它。
这样的雨天,我和一只鸟同在一个屋檐下,它那么小,那么柔软,不在妈妈的家里,没有妈妈的呵护,没有同伴,独自入眠。
鸟儿的到来让我有种温暖的感觉,生命的柔弱是用心去感受的。从此,我和鸟互相陪伴,隔墙思念。